一、當我還是小孩子Childhood “小天鵝”起飛記
很多聽過我節(jié)目的人見到現(xiàn)實生活里“活的”我,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開場白:麥同學,你每天要打多少雞血去上節(jié)目???每天不用睡覺的嗎?怎么每次在節(jié)目里都那么活潑哦?每每遇到這種狀況,我內(nèi)心的嬌羞感就開始作祟,因為,小時候的我可完全不是這樣的,是不是也有“男大七十二變”的道理可循?別看我每天在電臺音樂節(jié)目《邊走邊唱》里又唱又跳,活力蕩漾的不得了,連做現(xiàn)場活動時也那么的“天然HIGH”,其實我小時候是個能夠躺著絕不坐著、能夠坐著絕不站著、能夠站著絕不挪窩兒的不折不扣的貪睡鬼!要是英國的戰(zhàn)時首相丘吉爾聽到這話,一定高興得不得了。他就這觀點,但人家不貪睡,頭上成天是希特勒的飛機,想睡也不成。看吧,我竟然在這么小的時候就找到了“知音”。
上幼兒園那會兒,我的鄰居每天早上都會因為我和我爸的出場而受到驚嚇。經(jīng)常一大早,他們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神色非常匆忙,一手提著書包、公文包,一只胳膊夾著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孩,完全一副拐賣兒童嫌疑人的模樣出場。這個風一樣的男子是我爸,而那個睡眼惺忪的熊孩子就是……就是為了趕一趟去東城的公交車送我去幼兒園。
每天早上到了要起床的時候,我都是被爸媽強行從被窩里揪起來,他們用各種理由“騙”我起床。因為365天每天需要不一樣的起床理由,我想我爸媽當時在這項工作上面應該創(chuàng)意感十足(偷笑)。然后,他們會用最短的時間忙亂地給我套上衣服,擱現(xiàn)在他們肯定可以獲得“全球最快穿衣大賽”第一名。那時候我都是懶得睜眼的,把自己扮演成一個軟塌塌的海底軟體動物,由內(nèi)而外地想要繼續(xù)賴在床上面任人宰割。我們家當時住在西城,要坐一趟公交車跨城區(qū)上學真的有點遠,所以5點就要起床?,F(xiàn)在想起來,小孩子賴床很正常啊,但父母回憶起來就會說我那個時候很挼(ruá,弱的意思,這個字最近很流行哎),天天都是被爸爸夾在胳膊下趕公交車。
時間長了,售票員阿姨都認識我們父子了,每每我爸把我夾上車之后,售票員除了奇怪之外,應該也會想,這孩子這樣也可以睡得如此香甜?后來慢慢大家都習慣了,她也會把我抱到她坐的那個位置上扶好,任由我繼續(xù)裝睡。我的裝睡騙過了那位阿姨,得到了不少的“優(yōu)惠”待遇,至今腦海里還能依稀有一些那位阿姨的印象,戴著耳環(huán),臉特別小,皮膚有點現(xiàn)在美黑過后的光澤(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美黑這回事兒吧),有點韓式美女的感覺。有時我懶得裝睡就會觀察這位漂亮阿姨,她給上車乘客們撕票的動作特別麻利,感覺像是現(xiàn)在宅女們打DOTA(魔獸爭霸)的那種熟練系數(shù)。當時我覺得這項工作特別好玩,特別期待每每到月末的時候,我就可以獲得一份她送給我的特殊禮物:票夾里留下的厚厚一沓票根?,F(xiàn)在想想我這個永遠都“睡不夠”小孩收藏的興趣點也蠻奇怪的。不過,那的確是一種花錢也買不到的光陰紀念。
想起在幼兒園里的日子,還真的有點不堪回首。那時候在小小的集體里,我就已經(jīng)慢慢展露出大大的文藝細胞了。也不知道老師為什么總是特別看好我,常常讓我在一些匯報演出里頭唱歌、跳舞、朗誦什么的。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,有一次市領導突然要看我們班的匯報演出,幼兒園老師被領導們一時的心血來潮搞得措手不及,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完成任務,于是緊鑼密鼓地給我們編排了一個小天鵝的集體舞表演??蓪擂蔚?,是當時班里男生比女生多好多,就在老師們因為“男天鵝”和“女天鵝”人數(shù)不均的問題糾結(jié)得抓耳撓腮時,我悄悄跑過去說:老師,你看我們這幾個小男生長得這么可愛、皮膚這么Q,我們扮演“女天鵝”不就好啦!當時老師眼睛一亮,激動得淚水都要噴涌而出了,于是她們要求部分長得清秀、比較纖瘦的男生通通換上“女天鵝”的裙子跳舞。其實,開始我還樂在其中,我覺得我在為藝術現(xiàn)身呢,為集體出謀劃策。但是,我發(fā)現(xiàn)從排練到正式演出,班里其他被選中穿“女天鵝”裙子跳舞的男生好像顯得不那么高興。后來才知道,他們真心覺得尷尬和丟人,可我那個時候完全沉浸其中,還安慰他們說:“不就是表演嗎?下次我們扮演別的!沒事啦!”我的小伙伴們用更加錯愕的表情望著我,好像在說:還有下次?。?/p>
回憶童年的趣事,我明白了兩件事:
一、我從小就是個善解人意、會安慰人、解放天性的愛演鬼;
二、那個時候我就在搞COSPLAY(角色扮演)這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