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索沃 無限風光在險峰
包括希臘和前南斯拉夫地區(qū)的巴爾干各城市,最近都推出了科索沃的短線旅游項目。我就是在斯諾文尼亞滑雪下山后,被拉住并說服前往這片辨不清到底是國家還是地區(qū)面貌的狹小土地。因為有著多次申根入境簽,所以一切很簡單,無需簽證,一個小時就從盧布爾雅那飛到了科索沃首府普里什蒂納。
普里什蒂納是一個分散于科索沃東北諸多小山丘間的城市。聯(lián)合國和歐盟的維和部隊前仆后繼地為這里帶來表面上的安寧,前南共產(chǎn)主義時期鋼筋混凝土的新野獸主義建筑,與隔壁街道更久遠奧斯曼帝國時期的鐘樓、清真寺輝映成趣。白天的特雷莎修女大街和歐洲別的小鎮(zhèn)像極了,人行道上坐滿了曬太陽的人們,咀嚼著最棒的瑪奇雅朵咖啡;晚上達德尼亞商業(yè)區(qū)的夜店和柏林相差無幾,高分貝的Techno點燃了不眠者的電動靈魂,大杯大杯地拼著最烈的Raki酒。寧靜與狂歡背后,卻依然是大國利益牽扯的、宗教問題復雜的、一觸即發(fā)的敏感神經(jīng),巴爾干從來不辱火藥桶的稱號。
次日醒來,教授客棧的主人、自稱人類學教授的老板帶我去了科索沃博物館——曾被作為前南斯拉夫陸軍總部,如今自豪地展示著1960年出土的赤陶雕像“王座上的女神”,這也是這個城市的徽章。和其他科索沃人一樣,教授也愛傾訴自己都不知是否夸大了的戰(zhàn)爭往事,甚至將家族往事從14世紀開始訴說。而城東的NovoBrdo,就以死火山上巨大的中世紀堡壘群,證實著這些往事。同樣,科索沃西部的Pec以及南部的Prizren兩個小鎮(zhèn),都以幾個世紀戰(zhàn)火中幸存下來的東正教修道院、伊斯蘭教清真寺和羅馬天主教城堡,印證著這片土地的恢弘滄桑。